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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K莫衍生】 一辈子拆不散的人 三點一,相思

三点一,相思

 

“阿月,我明日一早便要去天津卫,为皇上办些差事了。”容若今晚还是照例带着灯笼与点心,与阿月在院内树干边促膝而谈。

“我知道,你前两天就跟我提起过。”本来谈兴很高的阿月,眼睛里的点点繁星,突然黯淡了一些:“容若哥,你在外一切小心。”

容若看出阿月的不开心,于是笑着安慰他:“别为我担心了,我时常要去外面办差的。倒是你,我这一走,短则一旬,长则半月,你自己要更小心些。如果晚间不是小沈当差,你就待在房里,点着烛火看书便是,可别出来走动被人喝叱。”

阿月笑着点头:“我晓得了,其实最近他们也不太骂我了,八成是看你的面子。”

 

阿月其实早就知道容若要去天津卫,这消息是小沈告诉他的。小沈特别跟他说,是因为这次秘密出巡,就是为了调查前明余党的活动。而原本不会轮到这件差事的容若,却主动请缨,在皇上面前讨下了这桩差事。

听了小沈的话,阿月心中雪亮,他知道容若是因为自己这个前朝遗下的皇子身份,所以才主动要去天津卫调查此事,免得自己被牵连进去。只是既然这事与前明遗党有关,容若此行便多少有着风险。自从得知此事后,阿月的心里就一直觉得相当不安。

“容若哥,我知道你是去调查乱党一案。”阿月忍不住开口:“你武功虽然高强,但他们躲在暗处,你此去务必小心。我…我等你早日平安回来。”

容若胸口一热,轻轻握住阿月的手:“别为我担心,我就是去调查那里递来的奏折上说的是否属实。这趟去,我轻车简从,不会与任何人交手。你就好好在这里看书养花,我一定很快回来。”

 

自从容若离京之后,阿月变开始觉得日子过得漫长,以往等候白日结束,夜晚可以迎着容若而来,但在这几日,不论白日或者黑夜,对阿月而言,似乎总过得特别漫长。

离开了京城的容若,同样也没有逃过相思之苦。以往也经常替皇上办差,四处游走是司空见惯。但从未像这回,打从离开北京的第一步,便开始日思夜想在北京城里的那一个人。离开北京的这数日间,容若是彻底体会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的煎熬。

 

于是,容若这回办差,不但十日便告完成,就连他回到北京的第一个晚上,还来不及写完密奏,他便急忙带着几样点心,自己拿了两盏灯笼,急着跑来翊坤宫。

发现今晚当值守卫的是小沈,容若做了手势要他不要声张,自己蹑手蹑脚走进了宫门,终于看见了披着单衣,坐在台阶上,彷佛初见那夜的阿月。

“阿月,怎么一个人在外头吹风呢?”

听见了自己朝思暮盼的声音,阿月回头看见了容若,脸上的笑容灿若明星:“容若哥?你真的回来了?”他急忙站起身来,迎上前去:“这一路可平安?没遇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吧?你累吗?”

“我没事,阿月,快看,我给你买的糖礅。其实就是我们的糖葫芦,只是名字不同。我趁着要回来,前天晚上赶着买的,一路就一直赶着拿回来给你。赶快进去吃。”

 

小别却彷佛许久未见的两人,匆忙进了房间。容若把糖礅递出去,这才发现,阿月伸出来的手,在胳臂弯那里包扎了起来。

“怎么了?怎么会受伤?这几天有人打了你?是谁?”

“没有啊,容若哥,没人敢打我。”看着容若紧张的模样,阿月不好意思笑着解释:“我这几天睡得不好,常常半夜想出去坐坐。前几天都是阴天,晚上月亮没出来,又正巧不是沈大哥当班,我没敢点烛火。结果一个人要回房的时候,就不小心跌在台阶上。”

容若慌乱地抓起阿月的手:“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?他们难道就放着你不管?”

“没有不管啊!”阿月笑了:“第二天中午沈大哥看见了,就找了人来,这不已经包扎好了吗?”

容若看着阿月拿起自己带来的天津糖葫芦,开心地像小孩一样小口吃着:“你这几天过得可好?我在天津那里晚上也总睡不好,倚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,总想着你是不是也在这院子里,跟我看着同一轮月光。”

阿月看着温柔看着自己的容若:“我也是睡得不安稳,总是一下子便醒了。我心里烦,就会走去院子里看看月亮,然后回来点起灯看看你给我带来的书。”他脸上一红,没敢说出其实不管是看着月亮,还是看着容若带来的书,他心里真正想着挂着的,就是现在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。

 

阿月没说出口的心思,容若却是明白的,因为自己也经历着同样的情景。他看阿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也就没有追问,想个话题岔了开去:“看书啊?你这几天在看什么书呢?”

“看你带给我的关于西湖的风光,这几天正好看到了三生石。”

“啊,僧人圆泽与李源的典故吗?很有意思,‘三生石上旧精魂,赏月吟风莫要论;惭愧情人远相访,此身虽异性长存。’有点玄异却又重诺的故事。”

“可是,你朋友的红楼梦里,却把这石头写成了女娲补天时的神石,石边有棵绛珠草。”阿月笑着看容若:“倒也是不同味道。”

“雪芹这人就爱胡思乱想,”容若也笑着回应:“他镇日写的就是这些情爱之事,被他家里数落他没点正经心思。”他想了想:“不过,这个说法倒也有几分意思,缘定三生,根据他的说法,所有今世相遇的人,其实缘分早在前世约定。而只要今生继续缘起,来生仍要重逢。”

 

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阿月:“这便是了,我们一定也是三生石上刻着名字的人。”

阿月想不到容若突然会说这个:“容若哥,你胡说什么呢!”话说出口,这才发现自己这么说,似是把容若一片真心否定了,于是忙不迭地解释:“我是说,我们的关系,怎么可能在三生石上容得下?”

容若叹了口气,这些日子下来,他最不愿意的,便是阿月总会感叹身份,事事退让:“三生石上如何便容不下你我了?也罢,我们何苦希罕那个三生石?”

容若在身上搜了搜,从怀中取出一块小玉佩:“阿月,这个给你。这是我小时候,我祖母给我的。虽然很小,但很精致,你仔细看,里头彷佛看得见血丝。”

容若张口咬了自己指头,将血抹在玉佩上:“我小时候就在想,这么一小块玉,怎么会恰好在里头含了这一抹血丝?这块玉的经历,应该是个很耐人寻味的故事吧?正好,既然你担心三生石上容不下你我,你也咬破指头,我们俩人就把这个当成我们的三生石。”

 

阿月看着容若有点孩子气的举动,笑着摇了摇头,却也照着他所说的去做。容若将染了自己血迹的这块玉佩递给了他:“给你,这是你我的三生石,也是我下的聘。我与你约定今生,不离不弃。”

原本在玉佩上也抹着自己咬破手指的阿月,突然愣住了:“容若哥,你…你说什么?这使不得,这话不可胡说。”

容若看着慌张但没有恼怒的阿月:“我没有胡说,这几天我不在京里,总是想着你,担心你过得好不好,想着你会在做些什么。我不知道除了你,我还可能对谁如此。难道你不愿意?”

容若的这个问题来得猝不及防,阿月慌忙摇头:“不,我没有不愿意。”一句话脱口而出后,看着容若得逞的笑容,阿月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套:“容若哥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“没关系的,阿月,此处只有你我二人。我知道,你便是这个意思,你是愿意的。”他握住了阿月的手:“这个聘礼虽然不值钱,但却是我的真心。就在今夜,三生石为聘,天上明月为证,我与你约定今生,不离不弃。”

 

阿月没有抽出自己的手,容若笑着看着自己这几天除了不停思念,也厘清了自己心之所属的这个人。小屋外空无一人,天边乌云散尽,月光皎洁洒在阿月屋外台阶上,乐意地做了一次见证。

 

写在后面

 

这是我农历年前按例清理工作的硬碟,然后在这一篇故事里找到的资料。

 

在当初构思故事的时候,我一直犹豫,该写这一段,还是年轮,拿来当作第三段呢?

照B站那个视频,这两段故事,都是未曾发生的。而对我而言,这两段故事,都是拿来稍微铺陈这两个人的关系有了进展,才免得只是停留在两个一见如故,然后什么铺陈也没有,就这样莫名走在了一起。

后来写了年轮,主要是希望用B站视频的那首歌,好把这个故事在我心中说得更贴近这个视频。但是年底整理东西的时候,我看着这个资料,突然觉得,好像还是应该把它补起来,让他们的故事更丰富一些些(一丢丢?)

 

三生石的动念,却是来自刚开播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了。虽然西湖畔确实有一块三生石,但缘定三生这个很浪漫的想法,却让我又开了些脑洞。谁说那个明显的“渣男”,和司音这个“男”装美人的故事,就不会是这两个人的前世呢?也许,如果没有人写这样的故事,我搞不好又会很自以为乐的写起来。

 

而可以保证的是,这一块小小的三生石,绝对会出现在我后面要写的故事里头。反正我说过了,我的这个故事,与后来生了林一木的K莫的故事,是会串连起来的。那么,看了这个“前传”的人,或许在后续看见这块玉石再度出现的时候,会多了那么一丢丢的乐趣吧。

 

关于这两个人的故事,其实我还有好几段当时想到的情节,以及搜集好的资料。也许后头还会再出现几段他们的故事,会有人想看吗?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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